秦尚拧动车把,朝后面喊了一句:“思你呢!”
摩托应声而动,后面的裴冀丁愣了一下,在冷风中逐渐的脸红了。
裴二少革命尚未成功,甚至连开始都算不上,就已经出师未捷身先死,被敌方无意识撩了个透彻。
真他么是个生瓜蛋啊。裴冀丁想着,抿着嘴唇,靠冷气让发热的脸凉下来。
进家门时秦尚已然不能从裴冀丁脸上看出什么端倪了。
这晚秦尚没能睡着。
从三点躺倒七点半。直等到屋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,他才觉得意识回笼,心脏重新跳动。
裴冀丁声音很轻,偶尔能听到水流和脚步声。
八点多一点,响起一声清脆的关门声。
裴冀丁出去了。
秦尚从床上爬起来,对着紧闭的屋门看了半晌,最后套了件夹克,出门。
裴冀丁在巷子门口扫了共享单车,哼哧哼哧地骑着。
秦尚隔得老远,一开始推着他的摩托,后面则硬生生把摩托开成了婴儿学步车。慢慢悠悠,远远落在裴冀丁后面,当个倔强的尾巴。
裴二少的自行车一点不熟练。歪歪扭扭不至于,但等红灯的时候,那条大长腿总有急促且不安的狠狠登向地面。
从小巷到商场的路程不仅,到达时裴冀丁身上起了一层薄汗。
九点半,甜品店的卷帘门拉开一大半,里面是服务员在布置食物。
秦尚推着他的摩托,藏匿在两栋建筑之间。位置绝妙,把对面的店铺看得一清二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