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场面兄弟俩有段时间没有过了,饶是揣着小心思的裴冀丁也有些感慨。
“你那天找我什么事?”裴冀北问他。
大晚上睡不着所以骚扰别人这事是裴冀丁干得出的,但对象绝不会是裴冀北。
“没什么,就想你了不行?”
裴冀北明显被呛了一下,看了裴冀丁半晌才继续问:“你这是换工作了?今天你们店老板说的老人身体不好又是怎么回事?”
这期间的波折太多,还夹杂着他莫名其妙就觉醒的爱情,裴冀丁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哪点该说,哪点不该说。
“不知道从哪说?”
“嗯。”
“那老规矩。”
“……你怎么还来这套!”裴冀丁瞪着裴冀北。
裴冀丁大小就藏不住事,偏又倔得厉害,出事了不找裴文德,只找裴冀北。找着了人又半天不说正事。
逼得裴冀北做了裴文德的工作,给老师打电话,了解情况,最后去猜裴冀丁是因为什么事又拧巴了。
这规矩由来已久,裴冀丁说不出口,裴冀北就和他说我先猜,猜错了你再补充。
这个猜字,后面往往堆着无数的证据和心理分析,每一条逻辑都是以裴冀丁的脑子一下子想不清楚的。
他以为裴冀北人在国外,以他这几个月的曲折经历,再如何也不会被猜得八九不离十了,但裴冀北这句话一问,他又拿不准了。
“前两天找我是想借钱,但开不了口。六点是忙着去烧烤店,今天饮品店老板说的身体不好的老人应该是你最近认识的朋友,帮了你不少。暂时猜测是过年时候带你回家的烧烤店老板。”裴冀北看了看裴冀丁的脸色,补充,“看来八九不离十。”
“哥。我真觉得你给裴文德管公司屈才了,去当侦探吧。”裴冀丁听到最后只剩下被看透的无语,感慨完又不甘心,垂死挣扎道,“找你想借钱这事你怎么推出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