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裴啊,”项白语重心长,带着项爸爸平日酒桌上的气质,吐出几个字来,“你不会缺乏父爱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项白。”
“嗯?干嘛?”
“要不是你离我几百公里远,我一定一啤酒瓶子砸你头上。”裴冀丁咬牙切齿,黑暗里亮着的半边脸怎么看怎么吓人。
项白就着手机屏幕一点点的亮光,仔细端详了裴二少的表情,确认没点儿戏的意思,才终于接受了这守身如玉二十几年的铁树竟然想开花的事实。
“咳。所以现在什么进度,告白了?确定关系了?所以开始赡养父母了?”
“都没,单相思。”裴冀丁趴在床上,打灭了项白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,“别贫,裴文德那边什么情况。”
“不怎么样。准确的说,是很不怎么样。”项白人在国外,消息都是项爸爸带来的,还算灵通。
家事不可外扬,但饶不过一个酒字。
“上个月我爸和裴老头喝酒,裴文德喝醉了说了几句……”项白看了两眼裴冀丁的脸色,犹豫着说,“不太好听的。”
“能有多不好听?原话讲我听听。”
“没什么,骂骂阿姨,扯扯大话。最重就是一句走了刚好,省得我费心处理。”项白尽量跟朗诵一样说出来,但话不是好话,到底刺人。
裴冀丁猜的八九不离十,也没指望他爹能改性,把他当个亲儿子看。心里连点失落都来不及,只想着从裴文德这儿弄钱是没可能了。
“你差多少啊,我先给你呗。”项白看他不说话,心也嘘,岔开话题。
“没概念。治癌症怎么也要个十来万吧。”裴冀丁答着,回味过来项白说了什么补充道,“你别掺和了,你爸那边严把关呢吧,手里能有几个钱?”
“小看你哥们的身家?”项白“嘿”了一声,翻出来一张卡,给裴冀丁看,“这张,拿去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