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杯白酒从喉咙灌下,人已经醉了。
白汎举着空的酒杯给裴冀丁敬酒:“害你挨一棍子是我的错,t要不是我混账为了点破钱干这一行,今天就什么事都不会有!”
红白绿的ad钙瓶子顶着透明的塑料管子和空酒杯碰在了一起。
裴冀丁没说话。
这一方酒桌充斥的愁苦,悔恨,身不由己,要比他的烦恼浓重的多。
喝醉的人总有各种醉的理由,理智从脑子里搬家,心里憋着的情绪就成了掌舵的疯狗。
嬉笑怒骂,每一滴眼泪,每一声笑声,都是闷在心里的难受。
借酒消愁的人最狼狈,看起来也最脆弱。
白汎把空了的酒杯送到嘴边,仰头做一口闷的动作,秦尚把他手里的酒杯夺过来,去店里煮了解酒汤。
鸡汤面裴冀丁吃了个干净,汤头很好,清澈但香气十足,里面放了鸡丝和火腿,荷包蛋是煎过的,吸了饱满的鸡汤放进嘴里,有种富足的感觉。
人生如戏,谁都有谁的戏文,谁都有谁的故事。
裴冀丁只当过自己的小生,在台上唱得不知今夕是何夕,却从未在台下看过别人的戏文。
醒酒汤在寒夜里冒着热气,秦尚给白汎灌下去,坐下继续吃烤串。
“别搭理他,受过创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