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相信他秦哥的眼光,白汎今天还是抱着一种家长见媳妇的心态,有点考核裴冀丁的意思。
说来也怪,秦尚就是交个朋友,他白汎却当了一个多月怕闺女被渣男骗财骗色的老母亲。
出力出钱,前脚打人,后脚请客,跑龙套的都没他这么能演。
白汎认命了,翻着记录把裴冀丁名片找出来,对着那个土狗的头像和狂躁的奋斗宣言,白汎很没道德地笑了。
是挺上进的。
页面朋友圈应该是设置了权限,空白的,也没有个性签名。只有头像和昵称展露放荡不羁的灵魂。
白汎点了下加入通讯录,发去一条认证消息,然后把手机收起来,拍拍账本,带着一帮子人要债去了。
裴冀丁昨晚在剧烈的兴奋中睡着了,直到今天早上都有种恍惚感,一步地狱一步天堂的落差实在太大,震得他有种表白成功的不切实际感。
老房子天冷了潮得很,屋子也小,房型也不合理,窗户对着床,一晚上能给人吹出个羊癫疯来。
裴冀丁昨晚光顾着乐了,没关窗户睡了一晚,在被子里捂出了一身汗,半夜嫌热蹬被子,身上黏黏糊糊的都成冷汗了,于是裴二少光荣的感冒了。
从早上起来一个震天的喷嚏开始,裴冀丁的鼻子就吸溜个不停,说话都是厚重的鼻音,跟徐丽打电话的时候,对方以为他被陆朗灌了什么害嗓子的药了。
裴冀丁哼哼一声,说:“哪能啊,就那孙子,中计了都能咬掉他一只耳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