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一对冤家,白汎如同有了心理感应,在眼前一片的绿油油中感受到了不良的气息,一抬头,看见了赖在秦尚家,疑似馋他家秦哥身子的裴冀丁,白汎皱起了眉,眼神锐利,表露着你来干嘛的嫌弃情绪。
他一身型男套装,搁在小马扎上,半点气势也不剩了,更何况手里还抓着一根新鲜,青翠的四季豆。
裴冀丁不再寄人篱下,自然理直了气也壮了:“我找秦尚,他在吗?”
白汎拽着跟四季豆,往他身后指了指:“喏,你身后。”
秦尚刚下摩托,后座绑着一袋子羊肉。
秦尚看见裴冀丁,问:“有事?”
“我找到工作了,包住,今天就搬走了。”裴冀丁扯扯身上的衣服,“这个先不还你了,没脸裸奔,不行我回来洗干净了再送过来?”
“没事,一件衣服而已,什么工作?”
“调酒师学徒。”裴冀丁说起来有点小骄傲,这个名号他自己想的,觉得高端得很,很有格调。
然而白汎不买他的帐,一边掰豆角,一边说:“得了吧,你还调酒师学徒,酒吧打工的吧?”
裴冀丁觉得白汎可能是上帝派下来拆他台的,尤其是秦尚一脸凝重,跟个生怕他步入歧途的老父亲似的。男人的虚荣心瞬间开始作祟,我惨无所谓,但是你所我惨,那就不行了,编故事谁还不会了?
“你放心,985出来的调酒师,看我骨骼惊奇才破格收的。你别听某些人狗嘴吐不出象牙来,心眼就那么大,盼不得别人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