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冀丁白他一眼,说:“老子有钱,老子乐意。”
其实也不是因为什么太隐秘的原因,裴冀丁就是单纯嫌恶心,外加一点点的害怕。
一点点,裴二少是这么跟项白说的,但到底有多少也就他自己知道了。
出于这种诡异的精神洁癖,裴冀丁还真的切切实实是个纯洁无比的魔法师。不过各类片子知识他是一点不落就是了。
裴冀丁身上都是淤青,这一块那一块的,一按就疼。他也不敢怎么洗,也就是随便冲冲,没几分钟就算是洗完了。裴冀丁套上毛衣,衣服是干净的,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,裴冀丁比秦尚矮一点,不多,三四厘米的样子。这毛衣套在他身上大了一圈,能半遮住屁股。
一切整理完毕,那条叠的十分工整的内裤就很突兀了。穿也尴尬,不穿也尴尬,谁知道这玩意又是不是秦尚穿过的,裴冀丁彻底陷入纠结。
秦尚在床下面找到了急救箱,秦妈妈在家里常备一套急救用品,纱布酒精碘酒,小时候秦尚出去疯玩磕了摔了,东西就派上用场了,这么个习惯遗传给了秦尚。
搬出来住以后秦尚就买了个医药箱,只是从来没用过,这会拿出来,盒子上面都落了一层灰。
秦尚打开检查药品,酒精碘酒什么的都过期了,秦尚想了想裴冀丁那个样,觉得过期就过期吧,总比没有的好。
抱着医药箱从卧室出来,卫生间却还没有动静,门关着,也没水声。
“哎!”秦尚喊了一声,“你泡温泉呢?赶紧出来。”
裴冀丁正天人交战,这么一被催,人也急了,喊回去:“急什么急!”
开口的一瞬间是挺凶的,理直气壮,但裴冀丁还没一眨眼,那东西就蹦到他面前,于是除了一个急字,后面仨字都蔫了,慌张又急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