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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今天的安静有了几分不一样,他熟悉的老旧铁门旁边窝了一团东西,黑夜里看不清楚,走进了才看清楚耷拉下来的手和垂着的头,这蹲着的是个人,还是个他认识的人。

自星巴克那次,秦尚有段时间没见过裴冀丁了,白汎那边也暂时没消息,前后那么一忙,他都快忘了有这么号人。

他家楼门洞旁边有个小菜园,是一楼的老太太整理出来的。周边拿废弃砖块围了一圈,歪七扭八的,还挺别致。这小菜园一直是他们小区的骄傲,老太太什么季节种什么菜,种出来了就给各家各户送一点。

裴冀丁挺会找地,专找这片最有艺术气息的地方蹲。

那砖块是老太太儿子砌的,依着老人要求专门找了正宗的砖红色,虽说有点歪七扭八,但料没少用,横着整出来一小平台,上面放点花花草草,工具水壶什么的。冬天老太太就晚上把东西都收了,怕冻坏,到了早晨再拿出来晒太阳。

裴冀丁鸠占鹊巢,就蹲在那小平台上。

老实说,砖红色配白色的胶挺洋气,裴冀丁往那一窝,配上周遭冷寂的空气,和从小菜园里探出来的几根草,颇有点颓废的艺术气息,拍张照能得奖的那种。

秦尚摸不准裴冀丁怎么找着他家的,难不成为了一几包辣条火腿和一杯咖啡这小孩记恨他小半个月,现在来复仇了?这也太小心眼了吧。

大冷天的,裴冀丁穿的不多,此时缩成了一团,头上那点张狂的毛都湿透了,耷拉在头顶上,看着怪冷的。

秦尚不是没猜测过裴冀丁这个人,只是想着想着发现着实有点摸不透。

瞅着家境挺好,猜想是个为非作歹的富二代吧,这人偷东西被抓了还花五毛还了一根棒棒糖的钱。说他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不良少年吧,人模狗样的说起话来还真有点成熟。看着最多也就二十,却不上学,现在这年头,哪有有钱人家的孩子不上学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