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家里有个同性恋影响你签合同了?说我赔钱玩意,我妈帮着你打官司的时候怎么没见您这么说话啊。”
“裴冀丁!”裴文德手里的拐杖快戳到裴冀丁的鼻子上,喘了半天也没找着好词骂人,“真是陶鸥的好儿子啊你。你趁早给我滚出去!我裴文德白养你十几年,你就这么跟我说话?养不熟的狼崽子!”
由于喝了不少酒,路上半小时也就醒了一半,常言道酒后吐真言,往常裴冀丁懒得说的今天全都秃噜出来了。这么些年来父子俩一直避免谈论陶鸥,一说起来裴冀丁就胸闷,更看不得裴文德总是用施舍,怜悯,不屑的口吻说他亲妈。
“陶鸥的儿子怎么了,陶鸥和他儿子帮着你做假帐,做卧底,抢了别人的标,整了几个亿。”裴冀丁瞧见裴文德色厉内荏的模样,一种报复的快感瞬间袭上胸腔:“滚就滚呗,你这破房子,我还不稀罕呆着呢。”
裴冀丁趁着耍酒疯的劲直挺挺转身,毫无留恋地走出了裴家大门,那背影潇洒又果断。
顶着一件满是汗渍酒气的白衬衫一路走到市中心,裴冀丁终于被萧瑟秋风吹醒了。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是:亏了,没管裴文德要个百八十万的。
亡羊补牢,为时未晚。裴冀丁找了就近的银行,把兜里随身带着的的卡放上去,这卡是裴文德给的零花钱,里面有二十万,一年一张。裴冀丁觉得这卡就是变相的抚养费,因此他花的心安理得,一点不给他爹省。
今年大半年过去,卡路里估计就剩几万了。几万也是钱啊!他没存款,没账户,出门向来只刷卡,在裴家的屋里还放着一摞的卡,没把家里快能凑出一副扑克牌的卡都给顺出来,算是便宜了裴文德。
at上正在查询的字样消失,缓缓吐出五个字:“资金已冻结。”
裴冀丁把卡抽出,又放了一次。
一模一样的结果。
“不至于这么快吧……”
姜还是老的辣。他吵完架只记得心里爽,裴文德吵完架却记得先把对手的后路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