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冬绥不认识他,但猜到可能会是公司的某为高层,礼貌地摇摇头: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演员?”男人眉梢一挑,靠近几步。
方冬绥蹙了蹙眉,将外套搭在胳膊上,拿着手机想要离开,闻言点了点头,又道:“不好意思,我还有些忙,借过。”
男人态度温和,不疾不徐地拦住他,笑意盈盈,准确挑选了方冬绥最感兴趣的话题:“刚刚你跳的是吕梅的歌曲《云里山》,跳得很特别,是自己编的舞蹈吗?”
果然,男人的话成功引起了方冬绥的兴趣,他不由眼睛一亮,慢慢和男人开始搭话:“的确是吕梅老师的《云里山》,这首歌发行很早,先生也听过?”
《云里山》发行时间距离今天已经过去快二十年了,当年也没有火爆出圈,许多当下的网友根本就无从寻觅它的踪迹。方冬绥前段时间特别喜欢这类轻缓古风的歌曲,便去网上找资料,最终选择了这首歌,自编舞蹈。
没想到这位偶然遇见的先生也听过。
只听他将对这首歌的感触娓娓道来,男人说话时妙语连珠,语气不急不缓,想来是位学富五车能说会道的先生。方冬绥只听他几段话,心里就忍不住连连赞同,对先生生了几分好感。
两人在舞蹈室谈论了有关《云里山》的看法,先生更是赞美方冬绥见解独到,直白说出了几分引为知己之交的心思,倒让方冬绥脸上颇为窘迫。
他自己虽然挺外向,但寥寥几句就称上了知己,实在进度太快。
不过,男人的言论并不叫他厌恶,方冬绥的戒备心稍稍降低。
就在两人相谈甚欢时,男人突然抽离,蹙了蹙眉,对他满含歉意地说:“不好意思,家中尚有急事,抱歉要先行离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