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是6月份,中考刚结束,五个人挤在司空的房子里,风扇悠悠的转,天很热,每个人都穿着队服,帕米尔和大伟比v字,江寻星小酷哥,面无表情,身后是司空,眼眸微弯,笑容温柔。

画面定格。

相片的背面,用原子笔写了几个字。

——sat,2015年,6月。

翻相册时江寻星看一句话没说。

不难过是假的,回忆是心里的创口,结了痂,又没好透,摸上去还是会疼。但至少已经不会再流血。

情绪涌上脑海,眼眶似在发热,难过时眼泪是控制不住的,这是生理反应,江寻星仰起头,发热的感觉被他溢了回去。

他又眨了好几下眼睛。

“谢谢。”江寻星说。

“这没什么。”帕米尔没想过江寻星竟会如此安静,喜出望外,“阿寻,你真的好了啊!”

“嗯。”江寻星说,“想通了。”

心理问题么,只要过了自己这关,就很快能好起来,但想通太难了,得绕不少弯路。

江寻星又问:“下次去看队长时,能叫我吗?”

“肯定啊!”帕米尔说,“肯定叫你!”

向晚在二十分钟后到这,当天晚上里怀把他拖去古街景点逛了一圈,路上问了江寻星大概时间,踩着点准时赶来。

那会江寻星还在听帕米尔胡侃,一开始没同意向晚来接他的话,向晚说他就在附近,很方便,拒绝无效。

然而这话刚说没多久,就被里怀拆穿了,估计是向晚突然要走,没说清理由,里怀直接打电话给江寻星:“队长去干嘛呢?离你那特远,还要特意跑过去,对了,你帮我问问队长要不要小吃,味道不错,我给你们带回去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