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空说:“以后的事,现在想干什么?”

高余说不过他。

司空决定的事,没人能够掰回来。

江寻星离开sat前几天,他们闹得很大。

江寻星砸了战队的玻璃,割在手上,又上司空的床,眼尾通红的扯下衣服,质问他为什么他不行?为什么非要找那个女人?

衣服被他自己扯坏了,司空只好把他包进被子里,丢到门外,江寻星砸了一晚上的门,司空就锁了一晚上,任他叫喊,就是一个字也不回应。

“你如果想问我,司空是不是也喜欢他,其实我也不知道。”高余说,“即使一开始没有抱着这种想法,也会在日积月累中染上一点。”

听筒对面的高余顿了顿,继续道:“有一回我问司空,你也很爱他吧?他没回答我,一开始我始终没想明白,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搞得这么悲剧,但在我亲眼看见他在病床上停止呼吸时,我明白了。”

“没有可能继续的感情,他不能回应,他不可能让自己成为任何人的牵绊,尤其是阿寻,他的性格实在太差劲了。”

关于对江寻星的情感,高余问过几次,又亲自陪他们走过那几年,他只能说,这种情感高于责任,高于义务,高于这个人。

但关于这种情感到底是什么,司空没有回答过,只有他自己才知道。

在加入a&s之前,江寻星的心理基本稳定,配合医生定期进行心理疏导,危险的心理症状已经消失,可以说是已经基本康复。

可是根还在。

有些偏执是扎在骨子里的。

有道坎他总要自己跨过去。

信纸被撕得太碎,有些几块没拼上,但并不影响阅读。

拼的过程中,向晚也一点点看清信上所写的内容。

司空说了很多,又好像没说什么,像在闲聊,或许这是他一直以来的说话风格。

向晚想,自己就不会说出这种话,文绉绉的。

温柔得太过分了。

他又想,幸好他能这么温柔。

这一觉江寻星睡得并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