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小孩子的玩具都做的挺高科技,不过裴梧上手很快,几下就操纵着遥控车在光洁的地砖上滑出一个漂移。
裴梧眼睛一亮,小团子也跟着乐得咿咿呀呀。
男人的快乐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。
何野:……并没觉得。
裴梧抬头看见他,吹了声口哨,站起来把玩具放回展示柜。在小团子不满的眼神里抱起他,笑盈盈地说“听爸爸的话。”
于是这句话瞬间吸引了周遭路人的一片目光,已知条件:何野=爸爸,小孩=爸爸的儿子,求,那裴梧=???
何野深吸一口气:拳头硬了。
此番对话随着场景不同也会随之变化,譬如裴梧跟幼儿园老师说他是叔叔,说何野也是叔叔。
但跟甜品店的老板娘说他是爸爸,何野也是爸爸。
跟开花店的姐姐说何野是爸爸,他是爸爸的爱人。
跟送牛奶的小哥说孩子是捡的,对面那户人家连夜卷铺盖跑了。
他那张嘴里胡诌个没完,编得他俩只要走出家门就能碰见小区邻居问“诶你家小孩呢?”
何野面上淡然一笑说“在幼儿园呢。”
心里已经想把某人掐死了。
一连当了两周托儿所,徐岩夫妻俩才堪堪归来。何野正好把小朋友从幼儿园接回来,领着在餐厅吃晚饭时才接到电话。
彼时裴梧正给坐在儿童椅上喝完奶的小朋友解开脖子上的小围兜,淡黄色的棉布上印着棒棒糖的卡通图案,裴梧亲手挑的,他特满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