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那个花瓶,沈清垂了垂眸,有点难过道:“那个花瓶是你去哥伦比亚玩儿的时候买来的,很多年了吧?”
十五岁巡游欧洲的时候淘来了,确实很多年了。
但一想到昨天晚上花瓶摔碎后,沈清只顾着心疼花瓶去了,季如风就后悔当初把它保护的太好。
早碎了多好,非要在关键的时候出来碍事。
“那个花瓶没什么收藏价值,我就是看它丑的别致,买回来准备送人的,但顾铭朗订婚那天我忘带过去了,摔了正好,反正他的婚事也黄了。”
沈清还在耿耿于怀:“那个花瓶看起来很贵。”
“不贵。”季如风睁着眼睛说瞎话,“没有我收藏室里的那些贵,你要是真的觉得不开心,回头我让王伯从里面再挑一个给你?”
沈清突然看向他,犹豫道:“你说的收藏室,是我五年前……砸的那个么?”
季如风愣了会儿,下意识道:“你说英国古堡里的那个?王伯说是宋予凝砸的。”
后来他多次算计宋予凝,除了对被她催眠那件事耿耿于怀之外,更多还是因为她砸了自己的收藏室。
他记得五年前回到古堡,看见收藏室里满地狼藉时,满目霜寒,第一次生出了想杀人的念头。
那一天的古堡安静如死,连金丝笼里最聒噪的的鹦鹉都不叫了——被管家绑了嘴巴。
沈清愧疚道:“对不起,其实是我砸的……她当时对我说了很过分的话,我气急了就失手砸了。”
一面墙的藏品全部粉身碎骨,这失手失的是真精准。
可季如风却从善如流道:“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想换个收藏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