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弗兰克治愈了他九年都没让他走出来,是因为你若即若离的存在,就像慢性毒药一样,一点一点渗透他的骨血、他的灵魂。他偏执地以为,你在怨他,怨他没有好好保护你,怨他把你一个人孤零零地落下,怨他贪恋生命不肯去陪他。”
“他一边满世界找你,一边想着怎么自杀,他就在这种极致的痛苦与矛盾里,光鲜亮丽的疯了几年。”
“直到,顾氏给他送去了一样东西,你的死亡证明。”
“他精神奔溃了,当然崩溃了呀,他连挖开你坟的勇气的都没有,不就是不肯直面这鲜血淋漓的事实么?”
“可就是因为他这或于激烈的反应,让顾氏集团找到了我,让我取代弗兰克的身份,以心理治疗的名义,把你从他的记忆里,一点一定给剥离出来。”
沈清呼吸一颤,突然就不想听下去了,就像季如风不敢挖开那座坟一样,他也不敢面对这痛到极致的真相了。
他宁可季如风只是出了场简单的车祸,宁可他忘个彻彻底底,也好过这么痛苦地活着。
或许杰森那句话说对了,爱上自己,是他人生中犯的第二个错误。
他那一年多的快乐,是以后面九年的痛苦为代价换来的。
“我用一年的时间,抹去了你在他心底所有的痕迹,那是他九年里最开心的一段时光,没有罪恶、没有思念、没有痛苦,他终于活的像一个正常人了,他同意了婚事,甚至重返顾氏继承家业,完成他出生的使命。不得不说……”
杰森一字一句道:“他真是个影帝啊,把所有人骗的死去活来。”
“婚礼当天,他放了宋予凝鸽子,拿着顾氏的资金打压宋氏,借着顾氏集团的名义,再次把英国商业圈连带着a城整个权贵圈子都搅了个天翻地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