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事实告诉他,如果他不问,沈清会选择隐瞒他一辈子。
而这病显然也已经严重到超出了他的想象,他没想到,他只是稍微提一下,沈清都能慌成那个样子。
一个星期前,弗兰克从德国打来电话,给他说了个类似的病例,“那个女孩从八岁开始,就遭到她继父的家暴跟性侵,所以怯懦孤僻的同时,还带有严重的暴力倾向。除此之外,她对性的认识扭曲、偏执、激烈,甚至是厌恶。她离过三次婚,都是因为性生活不协调。她感受不到爱,感受不到快乐。”
“他的资料我看过了,很不幸地告诉你,病症相似度高达百分之八十。”
“我不敢断言他抵触别人的接近一定是因为性侵,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,他一定遭遇过非常严重的暴力对待,所以才会产生一个错误思维——暴力解决一切。”
“最后善意地提醒你一句,拥有童年创伤的人,很多一辈子都没有走出来……所以你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季如风想了三天,最终还是决定循序渐进,再不提病的事,他怕自己一计猛药下去,沈清会奔溃。
可是看见沈清闪避的眼神,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弗兰克的话。
遭遇过,严重的暴力对待……
季如风停留在门把的手紧紧地握了下,他强迫自己忘记,然后转身,若无其事地冲他笑了笑。
“别紧张,我又不骂你。”
季如风在他面前坐下,察觉到他的不安后,握住了他微微发抖的手。
他知道沈清肯定也想起了两人之前的对话,于是转移他的注意力,“告诉我,为什么觉得《热吻蔷薇》会扑?”
沈清比季如风还紧张,他怕季如风问他的病,他想了三天,也没想好怎么跟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