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推开门,他愣住了。
出去时什么样,进来时还是什么样。
沈清看着他不说话,薄薄的卫衣湿透了,紧贴着身体,勾勒出瘦削的腰线,领口处露出漂亮的锁骨。
这幅活像被人蹂躏摧残过的模样,着实勾人的很。
但季如风却从这勾人的模样里,看出了浓浓的委屈。
季如风简直被他气到没脾气,想骂他,可看着他那可怜的样子,又实在下不去嘴,只能有气无力道:“你是存心不让我好过是吧?我让你泡着冷静,你就真的一直泡在冷水里?你是不想活了还是不想我活了?”
“起来,把衣服脱了。”季如风拿来干净的浴袍,然后把他从水里捞了出来,发现他身体冰冷,嘴唇都有些泛青。
一时间,既心疼又自责,明知道他喝醉酒行为异常,怎么就不先把他料理好呢?
把浴缸里放满热水后,就回头去找坐在一旁的沈清,结果就看见他听话地、慢吞吞地、充满了诱惑地,脱下了最后一件衣物。
“……”
季如风一脸地清心寡欲,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,这具身体在床上纠缠时候的模样……
他突然背过身去,深吸了一口气,“你自己洗,洗完了再出来,我先出去了。”
停顿了下,突然想起什么来,又补充了一句:“穿完衣服再出来。”
十分钟后,沈清穿好浴袍出来了,他喝醉酒走路从来不打晃,不哭不闹也不说胡话,就是喜欢咬人、倔强、执拗,言行举止异于平常。
然后季如风眼睁睁看着他走进了唯一的一间卧室,爬上床后就盖上被子睡了,全程都没再多看他一眼。
也不知打哪儿学来这身毛病,喝醉了就喜欢往人身上扑,咬人,可洗完澡就跟醒完酒似的,雷打不动地爬床上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