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邱苼帮忙请来的老大夫追到这边,对着马车里喊:“你们这是干什么啊,要把人带去哪儿,快些叫人喝了汤药才行啊,要不然那药性不解,对身体伤害可是极大的啊!”
马车里没人回应他。
薛氏则把他推到一边,恼道:“行了行了,有你什么事儿,有什么伤害,你放心,没事!”
连翘跑了,薛氏并不生气,她儿子可是王爷的儿子,就算崔玉香跟她分析了一番,她那么讨厌连翘,也不愿连翘占这天大的便宜。至于药性不解,怎么可能不解,她儿子是崔玉香的堂兄,很明显崔玉香以后有要求着她儿子的,若是他儿子难受得狠了,崔玉香少不得要把身边的丫鬟给儿子。那顶多就是个通房,既不会便宜了连翘,更不会妨碍儿子日后娶高门的小姐,一举两得。
老大夫气得够呛,但亲娘都这么说,马车又已经动了,他也无可奈何了。
周盛却忍不住走了出来。
他刚刚只听了片面,不知全情,因此便道:“就算要让赵云贵去京城,那也先听大夫的话,让他健健康康的去,这样若是有个好歹,你哭都没处哭去。”
说话间他就要去追那马车。
薛氏忙一把抱住他手臂,喊道:“你干什么,别多管闲事!我家云贵没事,人郡主有解药,会救他的,你少多管闲事!我家云贵可是京城王爷府里的公子哥,他进城是去享福的,你少来坏我们好事!”
被薛氏这么一闹,就算周盛有心去追,马车也走远了。
薛氏见他追不上了,这才松了手,冷哼一声就要回家。
“薛氏,你就这样走了?”周盛叫住她,“你险些害了我未婚妻的事,难道不该给我个交代吗?”
要不是周盛说,薛氏都忘了连翘还是周盛的未婚妻了。但面对周盛的质问,她却半点都不怕:“给你交代?你头上的绿帽子就那么好看,连翘那样的死丫头你也稀罕?放心吧,我家云贵可没碰她,就她那样的货色,我们家云贵可不稀罕,去了京城进了王府,我们家云贵什么样的女人要不到?”
这话太过难听,周盛听得一肚子火,上前一步,一把掐住了薛氏的脖颈:“你说什么?你再说一遍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周盛力气太大,薛氏渐渐出气多进气少,别提说话了,头都已经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