致道堂中也有不少天赋异禀的学生成功筑基,想来,要不了多久,便会出现第一位入道的天才。
他又饮了一口茶。
或许是喝习惯了,这嗜血黑莲花瓣茶中的腥味再也没有闻到过,反倒喝出了一股淡淡的莲香,清幽雅致。
他放下茶盏,笑看琼梅,“明日便是你的大婚了,怎么还在宫里?”
琼梅脸上微红,掩口道:“陛下明明应承过我,即便成婚也让我留在宫中的。而且明日才成婚,今日继续当值何错之有?”
郎梓说的倒不是这茬。
他又不会娶妃子,偌大的皇城空了许多宫殿,有不少都拨给宫中侍卫们居住了,前些天挑来拣去,将临近自己寝宫的一处拨给了琼梅和石为丈。
“他们在替你装点婚房,你都不去看看么?”
琼梅便知道他在取笑自己了,哼了哼道:“陛下都亲自看了多少回了,还用我再去么?”
郎梓哈哈大笑。
淮菊和湘竹在院子里拾花瓣准备做香囊,闻言也凑了过来。
淮菊双眼发亮,夸张地摆着手,道:“我也看了,那婚房可气派了,姐夫也不知从哪弄来的金箔,从门口一直铺到婚床前,阳光一照金闪闪一片,白日里都能看到星星。可叫人好生羡慕。”
湘竹咯咯直笑,“要我说,也亏得这两天不下雨,不然被风刮了雨淋了,不知琼妹姐姐该如何心疼。”
琼梅被挤兑的脸上越发红,笑着打她们。
三人闹作一团。
次日,婚礼如期举行。
上一次皇城中办喜事还是郎梓出生,算到如今也有十八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