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次授剑课程只持续了一个多时辰,郎梓却觉得自己跟上了一圈战场似的,心力交瘁。
不说国师那微妙的态度需他时时小意,就连天公也不作美,后来竟下起雨来。
虽仰仗国师术法支撑的结界,郎梓没有被淋湿,到底还是被寒气所侵,喷嚏不止。
好在他对剑道的悟性甚高,只一夜便学下了那《九阳剑决》的第一重,已然可以隐隐感知到灵气。
第二日,渝皇摆下午宴,庆贺太子生辰。郎梓不忍拒绝她一番心意,又怕她担心,只得装成没事人赴宴。
到了宴上他才知道,渝皇心腹的机要大臣全来了,顿时又有些后悔。
大渝惯例,若非战时或动乱,储君成年才可参与政事,因此,渝皇对郎梓的生辰十分看重,光是表字就拟了十几个。
“臣以为,济民甚好。”席上,太傅说道。
“臣却以为,国盛更妙,象征我大渝国力更盛。”丞相似乎喝高了,站起身来学着舞娘转了个圈,举着泼了一半的酒杯慷慨激昂:“大渝永昌!吾皇青春永驻!”
渝皇揉了揉额角:“来人,将丞相扶下去歇歇。”又转向身旁的郎梓,“皇儿更喜欢哪个?”
郎梓可怜巴巴地端起酒杯嘬了一口。
他既不想叫郎济民,也不想叫郎国盛,听着就跟改革开放时代的老干部似的。但渝皇已经足够体谅他了,从古至今,哪有皇帝给儿子赐字还征询当事人意见的。
“母皇决定吧。”郎梓说。左右不过是个表字,对古人重要,对他也就那样,不喜欢以后不让人叫便是。
渝皇叹了口气,将手中卷轴一扔,头痛道:“可朕觉得,哪个都配不上朕的梓儿。”
得,选择强迫症是母子遗传的。郎梓默默摇头。
“要不,给皇儿赐字‘乌木’?”他看着面前的乌木小桌,异想天开。
现世中西方常有给孩子起名人名的,郎梓如今最崇拜的便是那剑斩天帝的乌木道祖,若是能借此沾一沾光,哪怕只赶上人家十万分之一,也是极好的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