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忆起童年,殷浚啧了一声:“要不是因为你长得好看,大家都让着你,舍不得打你,你早被人家揍趴了。”

殷浚自然是不可能住在这种地方的,但他经常会来找宋闻星玩,每次都干干净净地来,浑身泥巴地走,完全被宋闻星带成了泥猴子。

宋闻星实在想不起来这回事,当年被他揍过的小朋友实在太多:“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?”

“因为那个孩子太特别了。现在回头想想,根本不是你抢他,而是他在逗你。”殷浚叹气,“不过别的小朋友都挺感激他的,因为自从他出现以后,你就只抢他一个人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宋闻星隐隐约约想起来,好像是有这么回事。

每次抢完小朋友的零食,那些小朋友就会哭哭啼啼地带着老人上门告状,宋闻星就会被他妈拿着鸡毛掸子追得满大街跑。

每次妈妈揍他的时候都会问:“还敢不敢?还敢不敢?”

宋闻星哭得响亮:“敢……”

然后就被揍得更惨了。

这种情景每天都会发生,循环往复,乐此不疲。

那个时候,确实有一个大一点的孩子从来不告状。

他不但不告状,而且好像还很享受被宋闻星追着满街跑的感觉,每天都故意拿着零食在宋闻星放学回家的路上瞎晃悠,等着宋闻星发现自己。

别的小朋友最多两三次就会发现不对劲,然而宋闻星每次都乖乖上钩,也难怪殷浚会觉得真正被当成猫逗的人是宋闻星。

“不过后来那孩子突然不见了。你记不记得我们还去他爷爷奶奶家打听过,好像说是被他爸妈接到国外了还是怎样?那些进口零食都是他爸妈从国外寄回来给他的。”殷浚皱着眉,想了想,“当时你还特别伤心,从此决定金盆洗手,洗清革面,重新做人。”

宋闻星心不在焉地用筷子扒了扒碗里的菜,迅速转移话题:“哎呀,我哪记得这种事情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