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他出生在忘川河水中,无论他在怎么气,再怎么想揍那小野草,也无法出水一步一样。

彼此相厌,相互不顺眼,却又不得相互不忍耐。

想到后来那野草,在一念之下,因着忘川河神飞升成神,又在一念之下,因着忘川河神堕神入魔,把自己搞的神不神魔不魔的,鹜川兀地笑了,唇边溢出一句蠢货。

本质上,他们俩个是一样儿的货色,都是邪恶的种子罢了。

简喜见劝不走郁衡,无奈的道,“那你藏到那棵大树下,保护好自己别添乱。”

简喜早就预料到自己要和鹜川打一场的。

不说别的,就光是他敢和自己长着同样一张脸的这件事,他就膈应的不行,早就想跟他大打一场了。

郁衡这回倒是没坚持,乖乖的点了点头,走到撞死了班主的那棵大树下,竟然还嫌弃的踢了踢班主的尸体,见班主的尸体离自己远些了,这才抱着双臂站在树下,望着简喜这边双眼专注的一眨不眨。

仿佛,只要简喜吃了一点亏,他就能立马冲上去将鹜川活活揍死一样。

简喜:“……”

鹜川看着郁衡那架势,倒是又笑了,意味不明的对简喜道,“你这体质依旧像以前那样招蜂引蝶啊。”

简喜道:“你什么意思。”

“字面意思罢了,我之前嫉妒你,非常嫉妒你,嫉妒你有人护着,有人爱着。”

“后来就觉得你蠢,蠢到不可救药,蠢到自欺欺人,蠢到宁愿自伤,也非要守着什么人间大义、什么肩上责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