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好这些后,他就抽了一张纸巾,浸水兑些许的洗手液,来回地擦拭手机,一丝角落都不放过。

林安尼毫无洁癖,但他是个正常人,并不能完全大大咧咧地忍受一个离坑只有半步远的手机。他试想,如果遇到这件事的是姜屿西,依他的性格,把手机给扔了都说不定。

他就差多余地问姜屿西一句,身上有没有什么味儿。

林安尼还真问了。

待姜屿西走近,皱着眉看他匪夷所思的举动,却没有一句询问。

林安尼眨了眨眼,说:“姜屿西,你觉不觉得我身上有什么味道?”

姜屿西连动都懒得动,“没有。”

林安尼无言以对,说:“你闻都没闻!还离我那么远……好歹凑过来一些啊。”

姜屿西哦了一声,便依言走近一些,离林安尼还有半米距离的时候,他停了下来,轻嗅了两下,得出了一个和之前一样的结论。

林安尼不太满意:“你再走近一些,那么远能感觉出来什么?”

姜屿西就又走了两步。他腿长,随便走两步,就是一个大的飞跃。眼下,他和林安尼完全是面对面、脚对脚,换句话说,这样的距离,林安尼连对方的黑头都看得见。

可惜林安尼看了许久,竟然没找到姜屿西脸上的一点瑕疵。

他不由郁闷,同样都是男人,这人究竟怎么逆天生长的。

姜屿西皱眉道:“你究竟让我闻什么?”

“闻我……”前两个字林安尼脱口而出,后面几个字实在太可耻,他有点说不出口。林安尼正在思考要怎么用婉转的语言形容它。

姜屿西却已经倾身上前,没有任何预告地亲了下去。

林安尼的脸太小,姜屿西一个手掌就能轻松捧住。

这个吻和上次截然不同。如果说上次在校庆节上的吻,清汤寡水得像是一个梦,像是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