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屿西嗯了一声,陪在林安尼身边往外走。

林安尼对姜屿西还是很敏感的,他问道:“你怎么啦?”

姜屿西说:“以后那个姚哥应该不会找你麻烦了。”

之前在教务处,林安尼隐隐有了这种预感,但还是有些虚幻感。那么不可一世的姚哥,说不找他们麻烦,就不找麻烦了。

林安尼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
“我赶到教室的时候,班主任人已经在了。”姜屿西解释说,“她告诉我,那个姚哥写下了一封保证书,绝对不侵害一中的学生以及老师。”

林安尼虽然还有点疑惑姚哥会不会说话算数,但好歹心里一块大石落下。

他想了想说道:“不过,苟游还欠他不少钱。”

“那就是他的事。和你……”姜屿西顿了顿,“以及我,没什么关系了。”

林安尼和姜屿西刻意避过家长和学生的人流,走在一条林荫道上。不知名的花努力地散发着它的芳香。

“既然你那么在乎你朋友。”姜屿西提到苟游时,林安尼总能听出一丝冷嗤的气息,这很不姜屿西。姜屿西转过头静静地看他,“那你为什么还会意气用事?”

林安尼闻言一怔。

随后他做了个手势,“你知道弹簧,可以一点点拉开、拉大,拉到紧绷。但是,总有他承受不住的时候。只要承受不了,它就会断裂。”

他也觉得这件事,自己做的有欠考虑,很容易把之前隐忍得到的“假象平安”毁于一旦。可听到姚哥左一句“婊|子”、右一句“姘|头”,这样恶劣的话,形容两个可能完全没有过错的人。

“我承认。”林安尼说道,“我确实冲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