苟游隐隐有了一个猜测。
他迟疑道:“你是说……”
林安尼说:“对。”
苟游笑着说:“你都喊我了,我能不来吗。”
林安尼突然想起苟游之前的腿伤,上次见他,苟游已经拆完石膏,和常人无异。但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,腿伤没那么容易好。
苟游和林安尼能成为朋友那么多年,怎么可能连这种默契都没有。
“你放心,瘸子都能上阵。何况你哥我已经全好了。”
明明有一场硬仗要打,苟游却觉得很放松,他像是回到了好久之前,他、胡朋还有林安尼,并肩作战的那一段时光。
熟悉的一中校门口,姚哥带着十来个兄弟等着林安尼的到来。
之前在溜冰场看门的马仔今天也来了,他郁闷地踩灭了一支烟:“姚哥,我们这都等了那么久了,那臭小子怎么还没来,他会不会放我们鸽子?”
“放屁。”姚哥一把掀开马仔的鸭舌帽,鄙夷道,“人是你这种小角色,说不来就不来吗?”
这倒是真的。
马仔属于特贪生怕死的那种人,一般大型的约架,谁喊他他都不来,只有这种没有受伤可能性的群殴,他才会过来涨威风。这也是这群人看不起他的原因。
马仔不满地嘟囔了几句。
姚哥没有听见,他目光落在路灯下的三个人影,兴奋道:“这不就来了么?”
待林安尼走近,姚哥看清三人的面目,确认这是胡朋苟游三人,还口不对心地说道:“哎,安尼啊。怎么来了那么多人,这就是个小阵仗,用不着那么多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