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屿西莫名其妙的不请自来, 就像是一个来砸场子的,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。唱歌的不唱了,喝酒划拳的愣愣地捧着酒杯不划了,齐刷刷地注视着门口的陌生人。

连姚哥都被他引起了重视, 放下了抚摸女孩腰肢的手, 目光阴鸷地盯着姜屿西。

被差使去开门的小弟见周围没人说话, 虚张声势地往外吼:“你谁啊, 说带就带人走, 我们姚哥的地盘, 是你想闯就能闯的吗?”

姜屿西没有理会这人。

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林安尼身上, “你不跟我回去吗?”

这次肃杀的神色稍微温和了一些, 但只有一点。

姚哥顺着视线瞟过去, 要笑不笑地说道:“安尼, 这是你朋友啊。”

林安尼很快嗯了一声,他突兀地站起身,没经过任何理性的思考,就对大佬姿势坐着的混混头说道:“我朋友来接我了,我要走了。”

他的语气就像是陈述一件很普通的事,甚至没想过对方会不会答应。

林安尼迎上姜屿西的目光,起身就打算跟着他离开。不知是不是错觉,他感觉到姜屿西轻轻地吐出一口气,好似忐忑的心放下了一点。

林安尼觉得好笑,难不成姜屿西在紧张自己不跟他走不成。

怎么可能?

闻言姚哥彻底拉下了脸,他没好气地说道:“你这屁股还没坐热就要走,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?”

林安尼深知这一关难过,也没真准备轻松地离开。他端起放在玻璃桌上倒得满满一杯的酒水,客气地说道:“这一杯我敬你,姚哥。”

姚哥冷哼道:“一杯就够?”

林安尼随手拿起底下一整瓶未开封的酒水,没找到开瓶器,直接用牙咬开。酒水被晃动过,才刚开泡沫就蹭蹭地往上冒,流了林安尼一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