苟游耸了耸肩,表示可以。
“有时间关心别人,你还不如想想自己。”林安尼道,“你怎么又和那姚哥的扯上关系了?”
一提这件事,苟游就忍不住焦躁。
他用没坏的那条腿摩擦了一下路边的杂草,叹了口气说:“我欠他点钱。”
林安尼没往深处想,只是问:“多少?”
“十万。”
林安尼惊诧不已。
十万对他们城里人来说可能就是几只名牌包或者两三顿饭的价值,算不了什么。可对林安尼这种久居乡村、还未成年的下里巴人来说,这简直是一笔天文数字。
何况林安尼还是个没有任何工作的学生。
本来林安尼还想说,苟游欠了多少,自己还有点私房钱,多多少少也补贴一点。可这数字从苟游嘴里说出来,林安尼就知道他这些小鱼小虾的存款,根本上不了台面。
苟游不会莫名其妙就欠钱。这数字一说出口,林安尼就知道他为什么欠钱了。他简直想把苟游的另一条也揍断了,让这人的下半辈子就待在轮椅里过得了。
林安尼冷冷道:“你骗我。我之前问你开店的钱怎么来的,你说你问亲戚借的,我还真信了。”
苟游被林安尼教训得心情更加烦躁,但他只能受着。
他又想抽烟。
林安尼说:“你又想让我抽二手烟?”
苟游就不抽了。
他叹了口气,自嘲道:“我说问亲戚的时候,你就应该知道我是在骗你了。我是个没爹没妈的孤儿,哪里来的亲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