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早读结束后就是课间操,这办公室里都是各班的班主任,忙着带班下去做操,否则女魔头还真自认丢不下这脸。

她教了那么多年书!还真没遇到染个红毛的!如今孩子们正处于叛逆期,容易互相模仿,万一学生觉得这样染发很酷怎么办?这是要气死她还是气死校长!

女魔头好多年没那么生气了,靠在桌边慢慢地喘着气,生怕被这小子气得住院。

这样一出后,林安尼怎么可能没回过味来。老师不是气他迟到了一个早自修,而是气他染了个特立独行的颜色。

女魔头可能梗着了,好半天没回转过来。

一师一徒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。不久后,操场上熟悉的音乐响起,林安尼记得女魔头最讨厌学生缺席课间操,学生会挂红绸带的那几位会一一数人头,少一人扣零点五分。

他死马当做活马医,迟疑了片刻,试图挽救:“……要不我下去做操?”做操总比顶在红毛在这里碍眼,气哭年长的女老师好吧。

女魔头怒目而视:“回来!”

安尼本就没动,闻言又是乖乖地站好,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。这副场景要是被他们班那群聒噪的同学看到,指不定得惊到下巴脱节。

女魔头道:“你这一出去,所有人都知道我们高一三班出了个非主流红毛!”

哪里非主流啦……苟游说像小王子,胡扔说像小说主角。但女人的话绝对不能反驳,安尼决定继续委屈巴巴地站着。

女魔头又捶胸顿足道:“你这个林安尼啊。什么时候染不好,偏偏这时候。今天上午第一节 课有校外的老师来听课。你说说你这样,名声不就传到校外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