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写作业。

懒得睡觉。

甚至连晚饭都没兴致吃。

林安尼就进入了连脚指头都不想动的贤者时光。床边散落着不少揉成一团又一团的纸巾,似乎在控诉着主人的不思进取、美色误人。

今天遇到姜屿西后,林安尼这豆腐渣脑子里就全是这人回头看他那冷淡的一眼,怎么也忘不掉。

他一回家本来摊开作业本想算几道题,结果笔未落下、题目也还没看全,转学生那副冷淡又挠得人心痒痒的好皮囊就在他脑中挥之不去,不幸又堕入“玩物丧志”的深渊。

林安尼动作娴熟地翻找出他存在手机里的资源观看起来,目光灼灼,一眨不眨,像是要把那相似的眉眼盯出个窟窿来。

他浑身软绵绵的,没什么气力,但又想挣扎着起来。就这片刻期间,林安尼猛地记起这转校生对待男女的强烈对比,心里可惜又无甚遗憾地叹了口气,这人什么都好,就是个直男。

林安尼没谈过恋爱,可也接触过几个基佬,弯掰直两败俱伤是无法避免的下场,他何必去碰这个硬钉子。

这种可惜并不强烈,淡得就像今日林安尼去菜市场乱逛,眼睛一亮,看到连续多日未来摆摊的“大闸蟹”大叔终于“犹抱琵琶半遮面”地临幸了这菜市场,可守株待兔已久的林安尼掏了掏兜里的硬币,着实承受不起这涨得跟股票似的菜价。

固然吃不起海鲜令他痛心,可这毕竟只是日常生活中的小调剂,他没有大鱼大肉吃,怎么着也有清粥小菜品。

在他心里,姜屿西看起来可口似大闸蟹,可也就仅限如此了——羽毛撩拨在心上,确实很痒,可那又能如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