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安尼觉得转校生有些眼熟,却怎么也想不起有在哪里见过他。

那人带着疏离又不失礼貌的微笑,不等麻花辫回答,就说:“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。”

姜屿西的声音如同一阵冷冽的清风,吹涤所有的污邪,刹那间教室里叽叽喳喳的嘲讽声荡然无存。

麻花辫紧张得说不上话来,她竭力组织语言,支支吾吾道:“我……我我叫麻花辫。”

“麻花辫,你好。”姜屿西温和道。

“……”麻花辫道,“你、你、你好。”

话毕,她终于舒了口气。

麻花辫本身就有些社交恐惧症的前期,没几个异性朋友,和异性|交谈的次数屈指可数,更不用说和这样的帅哥。

女魔头面带微笑地看同学们和睦相处,视线瞥到正在发呆的安尼,她习惯性地不悦,点名批评道:“林安尼。”

剥着糖纸的姜屿西听到这个名字后,身体有些许的迟疑。他很快往林安尼的方向瞥了一眼,然后眼神掠过失望,转而继续剥糖纸。

他旁若无人地含着棒棒糖,女魔头注意到了这点,视线却未在姜屿西身上停留片刻,她依然喋喋不休地教训着林安尼:“今天第一节 课你就迟到了整整十分钟!哪有一个同学像你这样,天天迟到。”

林安尼无所畏惧地直视她。

底下有同学说:“老师,你应该珍惜,林安尼听你和语文老师的课最认真。”

又有另一同学帮腔道:“对啊,而且他在你的课上才迟到了十分钟,这还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