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明玥坐在窗台上看着。
也许是夜深露重,风有点大,江明玥坐在窗台那么久,那瞬间就感到了冷。
冷到全身冻住,冻到脸颊刺痛,仿佛碰一下就会被他的寒气刺伤。
可以说毫不意外,白桓将钟照送回来,刚刚接到他的电话就猜到了这样的场面,但是想象和真是见到还是不一样的刺激。
他以为三年足以把他所有的冲动的爱意给消磨掉,他以为他早已不在乎的,早该习惯的,他以为他早就做好被丢弃的准备的。
但是亲眼见到钟照爱到无法自拔的初恋回来时,他又被狠狠扎了一刀。
以为结痂的伤口其实并未痊愈,只是他用创口贴藏住了,平时一动就痛,偏偏他还觉得习惯了就好,习惯痛就好。这次又被狠狠伤到了,鲜血直流,他才惊奇地发现原来这个伤口没有痊愈,已经腐烂到底子了。
江明玥这个人,已经懒得挣扎了,心想已经医不好了,就让它烂吧。
从白桓那里接过钟照的时候,江明玥保持住了他平时矜贵的模样,装模作样地说了句谢谢,其实白眼已经飞到天上了,白桓·白月光·小白花娇羞地对他笑了笑,摇了摇头说不用谢,本来就是他该做的,就像是他才是这个男人的男朋友一样。
小白花甚至想到家里坐一坐,谈了谈钟照这个大项目。江明玥瞥了他一眼,在他想跨进来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把门关了,拒绝他的进入。
江明玥也不管外面的人说了什么,只当是听不见。
把大猪蹄子抱到床上,去拿了一条热毛巾给他擦脸,心里却想着拿毛巾把钟照捂死,他要做多少年的牢。钟照毫无顾忌地靠在他的怀里,可能是还以为自己是白桓呢。
一边帮他擦着脸,一边用目光打量着他。
明明都睡了三年,这个男人为什么都让他看不厌,难道是他的滤镜太厚了吗?一想到这样的眼睛以后要看着另一人,这样的嘴要吻着另一个人,和别人在床上翻云覆雨,江明玥恨不得马上咬死这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