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不是。我只是去帮忙给清理屋子的人检查被水泡过的车,教他们怎么处理。当然,如果有坏掉需要修理的车,我修理也是会收钱的。

我修的第一辆就是蔡景那个三轮车。车在水里泡了太久,控制器进了水,有些麻烦。我蹲在他家门口拆卸着零件,看着他和他妈妈忙进忙出地重新整理屋子。被水泡过的屋子隐患太多,家里电路要检查,墙也要重新装修。要正常开业,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之后了。

但我觉得他跟他妈妈似乎有点奇怪,一点都不像是劫后重逢的母子。就算蔡景说过跟妈妈像兄妹,可是他们兄妹也不像。

当时让蔡景换我的手机给他妈妈打电话报平安时,他连电话都不想打,直接用我手机切换了他的微信账号,发了个信息了事。他妈妈对于他到了安全的地方,却不去跟她会和,似乎也一点都不惊讶。

现在两个人一起收拾屋子,连话也不说,碰面都会撇头避开。

这太不寻常了。

蔡景要出门去买消毒剂,要把屋里整个消毒一遍。我招招手,让他过来,问他是怎么回事。

他眼神有些闪烁,说:“等这段时间忙过了,我慢慢跟你说。”

他神情很严肃,我直觉是什么大事,也没敢多问。他们镇受灾有点严重,我一个人开着流动修车厂,根本忙不过来。第二天,不管我爸同意不同意,我直接把他拖来了。

其实不只是我和我爸,好多做生意的,尤其是搞装修的这几天都在附近拖着流动商店跑,帮着检查搞装修。

这一场休整,一直搞了一个多月,才总算安下身来。政府发了补贴,虽然不多,但好歹也是一点补偿。最后下来,虽然说起来可能有点冷血,但我……还挣了挺多钱的。

也挺累。每天一大早我拖着我爸开着三轮车出去,一直到晚上九点才回家,就一直走走停停,各种拆卸检查修理换零件。

最后我都累得趴下不想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