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日子,我很忙。我们镇一般进腊月就有人从外面回来。不过这时候多是没读大学出去打工的,一般不会开车。到腊月二十之后,回来的就陆续就有开车的了。

我就是要赶在腊月二十之前,把我家门口的招牌加了一个,把汽车美容写大一点,还要把我家旁边靠近田地的路修整出来,让门口的店面更大一点,可以多停一台车。

我还留心跟隔壁麻将馆的张老板学会了很多奉承话,像是在外面出息了,挣大钱了,都买车了,这种羡慕的话。一次两次说的有点别扭,多说几次就好了,为了生活嘛。大家都喜欢听好话,就连蔡景在床上都特别喜欢我恭维他。

可见没事多拍马屁总是好的。尽管他们会很谦虚地说,没办法,高铁票不好抢。

外面人的世界我不懂,反正我不需要抢高铁票。

有车回来就行。我收一台车,他们虽然只要洗,但我跟他们说哪里有划痕,我可以便宜一点处理了。如果去外面的大修理厂,得花到一千多。

然而,大家奉承话听完了,还是坚持只是洗车,不让我处理划痕。

有钱人的心理,我不懂。

我有些挫败。

万事俱备,没有车来,那也是什么用都没有。我最终还是只能举着喷水枪,给人洗车。

我很郁闷。晚上跟蔡景视频,我就跟他抱怨。

这几天,蔡景家的杂货铺也是忙进忙出,恐怕比我更忙,我们连见面都不敢幻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