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在他面前单膝跪下,倾身凑上去,隔着我的指尖在他唇上印上一吻。

“小景,烧成骨灰,我也爱你。”

我俩凝视片刻,他忽然抽掉了我的手,直接含住了我的唇。我们用绵长的亲吻,倾吐了这绵长的思念,相见不得的思念。

那之后,我们按照古代习俗,对着庙外山林,对着庙内神像,一拜天地,二拜高堂。最后我看着他,他看着我,夫妻对拜,完成了一对夫妻该有的礼仪。

然后,我们在神像面前交换了一个夫妻之吻。

鉴于洞房日早已提前,下山的时候,我有些发愁,问他:“那我们结婚纪念日该算在哪一天?”

他想了想,说:“还是应该算北京那日,这次只是上告天地。或者,你要喜欢,两日都算也行,以后每年我们都纪念双份。”

“好!”我笑眯眯地再奖他一个吻。做选择什么的,果然是小孩子的烦恼。成年人的世界,全都要。“洞房日纪念洞房,拜堂日纪念拜堂。”

至于洞房日为什么在拜堂日前?新时代的人,哪有那么多穷讲究。反正我们也不会有毛孩子来问这些问题。

下山后,我们又在大路上等了将近半个小时,才又等到一趟去市里的客车。汽修学校在客运站需要再换一趟公交。蔡景的朋友在公交站那里等我们。

他的朋友叫李慕巍,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好看男生,看起来跟我们差不多大。不过蔡景说他比我们大两岁,要喊巍哥。

巍哥跟我想象中有一点不一样。他穿着汽修学校的校服,干干净净的,脸也白白净净的,笑起来还有个酒窝。我原以为他应该是一个油乎乎的脏脏的少年,没想到就是一个稍微年长版的普通高中生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