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对不是翻几个身那么简单的。我问他:“那他怎么就要来和我换?”

蔡景说:“因为我们屋睡单人床的不愿跟他换啊。”

说的好像一切都是巧合似的。但我才不信那是巧合呢。他就是想跟我睡,我知道。

真正的巧合是,我跟蔡景被分在了同一个学校考试。嘿嘿,简直是上天垂怜啊,不然我真想给排考号的老师画圈圈。

那天晚上,我睡得很好。虽然刚开始时,因为怕跟蔡景太过亲密会引起同学怀疑,但关灯之后,房间里一片黑暗,我就顾不了那么多了。我钻进他怀里,听着他的心跳,真的是催眠神器。

第二天,我精神抖擞,活蹦乱跳,又有蔡景陪着一起去考试,简直是无敌buff加持。两天考试下来,我觉得我可能需要减肥了。都怪学校给我们订的餐太有营养了。

蔡景就不用多说了。他考试不为结果,自然是一派轻松。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陪我考试。我状态好,考得高兴,他就高兴。

他是个笨蛋。

高考结束的那天,我们从市里回来,已经是晚上八点了。校门口聚集着好多近处的家长在等着接考试的学生回家。

我们班有的同学被家长接走了,但大多数都没有。方佑轩家是走读的,他爸妈一起来接他,他直接说今晚跟同学狂欢,不回家了,让他爸妈接了个空。

我也没有回家,跟着住校生一起进了学校。

我们学校没什么高考惯例,但考完扔书大概是所有考生不约而同的习惯。我们学校不是高考考场,教室还保留着考前最后的模样,好像我们依然还在上课,好像专门就是准备着给我们往外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