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是可怜高三子,春宵苦短不想起。

“小景。”我眯着双眼腻在他身上,语调也跟着发腻,“我们早自习逃课吧。”

我去,这是我的声音吗?我咳嗽了一下,清了清嗓子。“不想起来。”

“好啊。”他双臂枕在脑后,老神在在地说:“那我们要先想好,涛哥问为什么没上早自习,我们该怎么说呢?”

我把头埋在肩窝赖着:“春宵苦短日高起,从此学生不早读。”

他笑了,捏了捏我的嘴,又问:“还有等会起来,你爸爸见了我,我们该怎么说呢?”

我“唔”一声,在他颊边亲了亲。“可怜无定河边骨,犹是春闺梦里人。”

“噗——”他笑了出声,说,“你咒我死啊?”

“哪有!”我为自己辩护,“我不过就是跟他说,这是他儿子的男朋友、枕边人。”

他又笑了笑,摇着头掀开被子起床。我搂着他的脖子,让他抱我起来。脚落地时,腿有些酸软,一时没留意,没站住,软了一下。

蔡景手快地把我捞起来,问:“怎么了?”

我哼唧一声,倒回床上,略夸张跟他撒娇:“好疼。”其实没有疼,就是腿有些酸,都是他昨晚磨的。

蔡景掀起我的睡衣看了一下,眉头锁了起来。他的手停在我腰间,很心疼的样子。“对不起,我可能,有点不知轻重……”

我跟着低头看了一下,这才发现腰间一片青青紫紫。不消说,都是他昨晚掐出来的。回想起来,我后知后觉地有点脸热,一拽过被子,兜头给他罩了下去。然后迅速脱掉睡衣,换衣服。等我换好衣服回头时,他正抱着被子,呆呆地看着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