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应该要生气,可是耳畔却还回响着他说的那句“我们殉情吧”。

他是在开玩笑,我知道。可我又觉得,他也许真的想跟我殉情,因为有时候我也想跟他殉情。

也许只有殉情,才能证明我们是真的爱情。

我气得拳头全都落在了他的胸口。他笑得更欢了,抓着我的手,接着周围的喧闹声,低低地说:“真想亲你,你怎么不昏倒啊?”

我:“……”

好想把他打昏。

这时候,何立乾游到了我们身边,对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。“余路,你好样的,第一次居然就敢这么跳下来!”

我不敢置信地瞪着他。敢情刚才撺掇我,全都是想看我笑话的!

蔡景拉着我往水浅一点的地方游过去,说:“走,我教你游泳。”

这一天结束时,我学会了游泳,以后再也没有理由作了。我跟他妈妈同时掉进水里,他八成会让我救他妈妈。

太心机了!

到太阳快落山时,我们离开了蔡景的家。我照旧搭方佑轩的摩托回去,在后视镜里,能看到蔡景站在门口一直看着我们,直到转弯不见。

我有一种错觉,他也跟后视镜里的人影一样,终将离我越来越远。

这种不安,一直到开学后,他准时地出现在教室里,才算减少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