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忽然觉得有些悲伤,想起了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一句诗:世间安得两全法。

我从他身上翻下来,调整姿势躺在他肩窝。他搂着我,我们都没有说话。我望着天上缥缈的银河,指给他看牛郎星。

我说:“还是牛郎比较幸福一点,他还可以有两个小孩。”

他握住我的手,收回来放在嘴边亲。“那是织女先离开的。”

真是不会甜言蜜语,就说说小孩也是织女的小孩,不是好听多了吗?

我猜他现在的想法也跟我一样。我也不是个会甜言蜜语的人。

我不想留在小镇,我要去外面看看,至少要去一个,在我想和喜欢的人doi的时候,可以买到作案工具的地方。至少,那个地方让我在想到我喜欢男人时,不会感到害怕。

我好想要他,可是我爸就睡在隔壁,我们什么也不能做。

但能有机会这样抱着他,躺在他怀里,和他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,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,已经是很不错了。

这种花前月下的日子,我俩只过了这么一个晚上。第二天去学校后,何立乾把方佑轩家的空调一夸,其他男生一看可行,就也都纷纷找上了我们,说要到我们家里打地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