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涛哥没有打,涛哥只是跟他问了好久的话,就放他回来了。

我问他涛哥说了什么。他说涛哥问他晚上多次夜不归宿去哪里了。

我都吓到了。“你怎么说?”

“我就说镇上有个亲戚,家里有空房,看我要高三了,问我要不要去住。我没拿定主意,就去试住了几次。”

他在睁着眼说瞎话,说的还振振有词。我都信了。

这是修炼过的吧?谎话说得面不改色。

“那涛哥怎么说?”

“他问我亲戚家住哪儿。”

“那你怎么说?”我觉得他怎么忽然这么磨叽,叽叽歪歪就是不说完,非得人问一句才说一句。

“我就随便说了个地址,然后说我还是决定不住亲戚家了,住学校宿舍比较方便。”

我有点失望,以后晚上就不能把他拉出去鬼混了。

“不高兴?”他在桌子底下拉着我的手,摇了摇,是示好的意思。

我能说什么?这又不怪他。但我的确不高兴。

“别不高兴了。”他说,“这段时间我们的确是太忘形了。还有两周就期末了,要专心复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