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景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,好像听进去了。他想了一想,大概是在回味诗句内容。“谁写的啊?”
“不知道。”网页上没有标明作者,我也懒得再查。我觉得这没什么了不起,和尚跟女人谈恋爱又怎样?我还和男人谈恋爱了呢!
蔡景没有追问。他把钓竿架好后,去搭帐篷。我看他在那摆弄,觉得太神奇了。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个东西,我都只是在电视里才见过,一直以为这是城里人才会玩的东西。
他说,以前他爸爸打理铺子时,每周都要去市里进货,所以会一些市里人玩的东西。有时候他爸爸带着他,所以他知道一点。
不过他的水平也不怎么地,我来帮他,他才稍微搭得快了一点。最后总算是搭好了,是个不太宽敞的小帐篷,但是能躺下我们两个大人。
我站在帐篷前看着,又看了一眼蔡景,他也正在看我。我猜我的脸可能又红了。
到底是不是我心思太龌龊了?我觉得他今天的每一个动作都很有深意,像是幽静的山林,像是没有人的野庙,像是这个张着大口就差说请的帐篷。
我不再看他,转过身去看湖面,看天空,拿一个据说很优美的侧影对着他。天很蓝,湖水很清。我们的钓竿垂在湖边,旁边还有小鸟在啄食。我今天满十八了,蔡景的生日在十月,阴历十月,比我小六个月。
他还不到十八岁,如果我把他这个未成年人给睡了,是不是还犯法?
如果让他把我睡了,是不是就没事?
那还是让他来睡我吧,正好省得到时候我睡完就跑显得太渣男了。
我才正这么想呢,身后就圈上来了一双臂膀。我顺势往后一倒,一抬头,就寻到了他的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