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和蔡景一起做题什么的,真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。我觉得他有一种魔力,一种让人轻松的魔力,让人把做题当做是在学习知识。碰到不会的题,就像是摸到了新世界的大门,是一种惊喜。打开这扇大门的过程,又是另一种乐趣。

很多年后,我这么跟人形容高中时的刷题。大家表面先佩服一番,过后都忍不住质疑,认为我的记忆是被时间沉淀所美化了。

我真不觉得。就算是美化,也不是被时间美化的。

那道题最终我们没有一起做出来,最后还是问了盛葳。

真挫败。

不过值得安慰的是,盛葳也做了很久才做出来。看了盛葳的答案之后,我们才发现,其实只差一点点我们就能做出来了。

我悄悄跟蔡景说:“都怪你,如果不是你小气地收回奖励,说不定我们就能做出来了。”

蔡景白了我一眼,抓着我的手在我掌心抠,然后又抓过来写字:色。

我不甘示弱,谁叫你老勾我。

一开始时,我跟蔡景做题是有比赛的,还是他提出来的,做得快就有奖励。虽然其实到最后好像谁受奖励谁受惩罚没什么区别,但也是一种情趣。

真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的这么多鬼点子,反正我觉得很好玩。晚自习的时候,把前面书堆高一点,让蔡景再挡着走廊另一边的人一点,然后我俩悄悄地在隐蔽的角落亲一下什么的,真的很刺激很带感。

可是就这么玩了一次之后,他就自己破坏游戏规则,不玩了。理由是太危险了。

现在我都只能在放学后,拐他出校门去吃宵夜。当然吃宵夜是假的,跑去黑暗偏僻的地方亲才是真的。如果,这也算宵夜,那吃宵夜也是真的了。

蔡景又拉过我的手,在上面写。“好,都怪我。”

掌心痒痒的,心里也麻麻的。他怎么这么会调情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