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嗨, 我那个小老弟,你也知道,在家里一天跟我说的话一个巴掌就能数得过来, 还包括了他跟全家人说的那句‘我回来了’。”温嘉说。
“不过,我一开始就觉得奇怪,老任怎么突然转性了, 他不是向来讨厌养花种草弄得家里全是土,还生小虫子?这次居然主动问我要小树苗了。”温嘉若有所思。
“所以你觉得这都是小男孩的功劳?”凌初注意着任弈的反应, 把球稳稳接住,又踢了回去。
任弈的性向, 在朋友之间不是秘密, 甚至凌初跟他也是同一类人。
但任弈洁身自好得有些过了火,甚至到了洁癖的地步。
圈子里经常逛的几个场所任弈从来就不去。
这些年来追求任弈的人非常多,男女都有。
但即便是合眼缘的, 碍于朋友关系不好扫了面子的,任弈也顶多带去饭店设个局, 杯盏之间就把人给无声拒绝了。
能让任弈带回家的, 想来也不是一个普通人。
凌初和温嘉聊着天儿, 对任弈明显赶客的态度无动于衷,翘首企盼着他们念叨的那个人回来。
叶楠对于任弈放在家里招待的朋友很是好奇, 他知道温平不会跟他闲聊这些, 所以一路上就在瞎猜。
但他下车之前, 温平忽然说了句:“就是上次来过的那个凌初,你也见过。”
叶楠愣了一会儿才听懂他接的是他们出发去幼儿园时聊过的话题,点点头:“那个凌初,任先生跟他很要好吧。”
“凌家和任家两家是世交。”温平说。
任家这个名词,叶楠目前还只停留在任弈现在那个家的概念。
他见过任老夫人一次, 看上去是个温和的平易近人的老太太。
任弈本身也是一个在自身领域很成功的人,不需要依靠家世获取捷径,所以在任弈身后的任家便不那么引人注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