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她就跟在他身边,看着他站起来,捂紧了伤口,擦干净血渍,以一副焕然一新的样子推开门,她也看到了,门那边站着的,是萧升。
“再过十分钟该醒了。”
“好,他怎么样?”
“抑郁症很轻微了,服药再加上回到你身边,明天去医院挂号做一个全身检查,结果出来如果没什么问题,那我们面临的困难基本上少了一大半。”
“还要做评估吗?”
“要的,我会打给你,到时带他来,额,关于应激障碍,这是个持久战,你要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“好……我,我知道。”
孟以冬醒来时,外头对话的声音减弱了,他没有动弹,睁着眼看着面前的摆珠发呆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康雪故意而为,每次催眠过后,他总是不能够想起自己回答过哪些问题,大脑仿佛自动刨去了这一部分内容,让他陷在这种短暂的失忆中久久缓不过神。
“醒啦?”
是康雪的声音,她走了进来,“快九点了,要不要请我吃个晚餐?”
“当然,”孟以冬回过头,萧升便到了他身边,“我订了位置,你跟康雪慢慢下来,我去开车。”
“行。”
萧升去拿车,孟以冬才坐起身子,康雪没急着走,靠在柜台边看着他,“如果你做好准备了,告诉我,我陪你去见她。”
孟以冬很迅速的点了下头,站起身朝外走,两人先后进了电梯,数字一个个下降,到一楼开门前,孟以冬又说,还是我自己去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