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到医院,周远扬被关在蓝帘子里取玻璃碎片,孟以冬出来到了候诊大厅,给邢宗明打了个电话。
对方并没有睡,电话接通,那头的声音有些疲惫,“以冬。”
“宗明哥,我在医院,你过来一趟吧。”
“怎么了,胃病又复发了?”
“不是我,”孟以冬说,“远扬哥,出了点事。”
电话被撂了,孟以冬发过去地址后把手机放回了兜里,很快邢宗明便到了,周远扬左脚被裹成了粽子,身上做完检查,这时候睡得不省人事。
“怎么回事?”邢宗明握着他的脚查看了一番,“医生怎么说?”
“玻璃扎进去了,还好不深,也没伤到筋骨,做了缝合,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。”孟以冬如实汇报。
“宗月做的?”说这话时他正在检查周远扬脸上的伤,像是在问,语气又十分笃定。
“别闹大了,远扬哥也没准我报警,”孟以冬绕过去,扯了扯他胳膊,“我们出去说。”
邢宗明跟着他出去,两人并排坐在了候诊厅的椅子上,孟以冬才接着说,“我哥保留了你的方案,至于用不用,还要看首次谈判的结果,我想替哥哥谢谢你,谢谢你答应他暂时不做任何表态,我知道在宗月那里,你肯定也不好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