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淇还要问什么,被刘琛拉住胳膊制止了,孟以冬后来想,之于他,刘琛和冯淇似乎一直在无限宽容,刘琛说他们没资格去评定谁对谁错,就像冯淇曾经也被无端的恐惧压垮过一样。
他怔怔然,想起萧升这些日子留给他背影来,急促的喝了口茶才不至于失态。
萧升按着地址找到了餐厅,下班高峰,路上堵的水泄不通,到的时候公司里的人已经坐齐了。
生日这件事是他自己私心定下来的规矩,他和孟以冬的生日没隔多远,一个七月下旬,一个九月上旬。
他从来不爱过这种日子,但孟以冬生日他一次也没落下过,这一点他们是平等的,毕竟无论是谁的生日,孟以冬都会要他做饭,跟他要礼物,拿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找他的茬,最后还要抱着枕头过来说跟他一起睡。
后来孟以冬离开了北京,萧升觉得自己越来越讨厌这一天,越讨厌就越要大张旗鼓的过,跟员工一起热闹,听一听他不常听到的话题,再多喝点酒,熬过了十二点,确认自己又往老男人靠拢了一步才会回家。
今天也一样。
他一出现,柳真带着几个姑娘开始起哄,他便脱下外套搭在了椅背上,“抱歉,堵车,我自罚。”
这是一家音乐餐厅,驻唱换了好几首民谣,声音在顾客的吵闹声中时有时无。
商阙予坐在萧升身边,看着被灌酒的萧总,好几次想夺下他的杯子,但没那个胆,还被柳飘飘薅了把头发,“你这什么表情?”
商阙予凑到她耳边,“喝多了你送回去?”
“你没喝酒,你送!”
“嘶,怎么老是我!”
柳飘飘不理他,几桌人开始撺掇着要玩游戏,人事小陈隔着一张桌子问,“萧总,饭桌游戏要不要来一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