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降临,窗外凉风不知何时进来了,萧升闯进他身体里,一边喃喃叫他宝贝,一边亲吻他的喉结,孟以冬想,做爱大约和死亡一样神圣,不必回避,不必怯懦,我爱的人我便穷其一生,想要他爱我更多。
后来他被抱去洗了个澡,回来后被萧升抱在怀里,萧升拿了他抽屉里的一本小册子在翻阅。
孟以冬打会握笔就开始练书法,七八岁写出的字规规矩矩,册子上是一页一页的小故事,寓言,三国,传记,天南海北。
萧升一手抱着他揉捏他的耳垂,一手拿着书,边看边问,“你没事就在家抄这些故事么?”
“嗯,我妈后来听力和视力都不行了,故事有的是我听来的,有的借了同学的书,我抄下来一些,晚上我妈不舒服,我就念给她听,她听着就能睡。”
萧升合上册子放在腿上,“那你,自己做饭,洗衣服,自己上下学?”
“没有,我用我爸留的积蓄雇了个阿姨,”孟以冬说,“后来钱不够了,阿姨偷偷捡了我家东西走,我也没说什么,再后来我就去哈尔滨了。”
萧升还想说什么,话就在喉口,一时错乱,竟什么也没说出来。
孟以冬这时侧仰起头,望着他问,“哥,你不是问我什么时候没把你当哥的吗?”
“嗯。”
“我第一次梦遗的时候,”孟以冬有些紧张的抱住了他的腰,“我总觉着我发育的太早了,十三四岁,就特别想跟你上床。”
萧升从刚才阴郁的情绪里猛然挣脱出来,他想起那会儿还抱着孟以冬睡觉来着,至于梦遗,他似乎忽略了,孟以冬的衣服都是蒋女士洗的,日夜见到的孟以冬都清清爽爽,纯洁无瑕,他当时还以为孟以冬一辈子都不会发育了。
“我当时怎么没跟你一样发疯呢?”孟以冬自顾自的说,“突然发现自己对自己哥哥有了非分之想,我应该比你更早的发疯才对,不是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