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”孟以冬挨到他身边,帮着他分装豆汁进碗里,“你睡了吗?”
“睡了,一小会儿,”萧升专注着手里的活儿,似是犹豫了一下,才叫了他一声,“冬冬。”
“嗯?”
“不可以再亲我。”萧升说。
孟以冬短暂的愣了一下,将装好的豆汁朝里推了推,而后手撑着厨台面向他,说了句“不可能”。
萧升被噎住,叹了口气,手里撕了会儿油条,“你让我怎么办……”
“不要你怎么办,别推我就行,”孟以冬说,“你不让我亲,我就去亲林黎,你自己选。”
“我,”萧升还没说什么,房门响了起来,蒋春云睡眼朦胧的进来,“你们俩没睡啊?”
“睡了,妈,去洗脸,叫爸和大姨起来,我们得早点出门。”
“成,那你们弄。”蒋春云说完转身走了,萧升的视线落到孟以冬脸上,发觉对方正似笑非笑的注视着自己,似乎没被蒋春云打的这个岔所影响。
“不许亲他。”萧升重新开始撕油条的时候,这样说。
孟以冬便咧开嘴笑了,凑近他在他耳朵上亲了一口,没等他反应便往外走,“我去叫大姨!”
北京更像是一个机器人的大脑,在北京生活的人,行走的车,无一不在高速运转,萧升开着他的长安戳了破晓,把一家人送上了长安街,时间已经快七点。
观礼的游客挤的满满当当,孟以冬帮着蒋春云一起扶着大姨站在人群后,看不见旗台,但能看见屹立的旗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