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?”孟以冬路过时叫了一声,没人应,他也不去敲门,回房间拿了浴袍便钻进了浴室,水声潺潺,洗了有二十来分钟才停下。
萧升闯进来的时候,他正朝着镜子擦精油,门有响动,孟以冬和萧升在镜子里打了个照面。
“气消啦?”孟以冬说。
萧升固执的站在门口,半只脚都不肯踏进来,“你,跟林黎,什么关系?”
“如你所见呀。”
“什么如我所见?”萧升语气不善,“是,我看到你们抱在一起,怎么?是我这么多年都没发现我亲爱的弟弟是个gay吗?”
孟以冬重新垂下头给胳膊上涂抹精油,嘴里道,“如果你恐同的话,我可以搬出去。”
“恐什么同我恐同?!”看得出萧升努了很大的力,但没有任何作用,他冲进来抓住孟以冬的胳膊强迫他停了下来,才说,“我要听你给我个解释!”
“我要怎么给你解释?”孟以冬反问,“是解释我为什么性取向跟别人不一样,还是解释我为什么从来没告诉过你我是个gay?”
“”萧升说不出话,眼眶通红的望着他。
“这种事需要我特别说明吗?难道我得在我身上挂一个大号广告牌,上头写‘我是gay’,这样才对吗?”
萧升感觉孟以冬的每一个字里都藏着一根刺,密密麻麻的插在他心脏上,好半天,才松开手,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哥,”孟以冬重新面向镜子,拿起精油瓶,往手心里倒了一些,“你知道你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吗?”
“什,什么?”萧升惊愕的看向他。
“别人不知道,我能不知道吗,”孟以冬在脖子上涂抹着,缓缓说,“你其实不怕外人说你什么,你怕的是我说你什么,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