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星见手插在裤兜里，漫不经心地跟在他旁边，道：“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。”

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办公室，就见谢应庭已经在里面了，他吊儿郎当地斜靠在一张办公桌上，见到方雪锦进来，一下就站直了身子。

方雪锦看了他一眼，接着就目不斜视地站到老王办公桌前。

老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，又把吃到嘴里的枸杞给吐了回去，方雪锦泛了一个嫌弃的眼神，默默往旁边退了一点。

老王没注意到这点，长出了口气放下杯子，看着站在自己桌前的两个大男孩子，试图摆出一个和颜悦色的表情，道：“你们俩昨天下午在a大干什么了，能不能跟我讲讲？”他说话刻意放缓了速度，完全不像是平日里风风火火的老王。

方雪锦抽了抽嘴角，嬉皮笑脸道：“没干什么啊，就打打篮球，和学长们交流一下感情。”

“我都知道了，你俩和十三班的同学有了点冲突，这样，他人也在这儿，咱们互相道个歉，写个检讨，这事就算了，你说怎么样啊老蔡？”老王一开始还对着方雪锦和沈星见说话，说到最后扬头朝着办公室另一角喊道。

“甚好，甚好，这个事情就是同学间发生点冲突，啊，到时候检讨一贴，啊，大家都看到认错的态度，啊，这事就过去了。”老蔡和老王的年纪差不多大，但有口癖，每说句话就喜欢带个“啊”字，以前来方雪锦他们班代过课，林瑞一整节课啥都没听，光顾着画正字记老蔡一节课说了多少个“啊”。

方雪锦想到这茬，憋不住笑，漏了一声笑音。

老王瞪他一眼，接着抱着杯子起身，示意他俩跟上，走到了老蔡桌边。

方雪锦这回避无可避，又和谢应庭对上了。

谢应庭的眼神毫不回避，直直地盯着他，眼神凶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