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婳心中有愧，低头道：“的确是因我而死……我不想……”

狄炎冷冷的哼了一声，眼睛微眯，金色的双眸凝聚光芒，咬牙切齿：“你可知，我等了这颗心多长时间？！你竟敢害他！”

墨婳道：“我没有害他……”

“那你刚刚为何从不提他？他因你而死，可你的那些故事里为什么没有他！”

在这一刻，墨婳很明显的感觉到，狄炎动了杀念。

尽管狄炎浑身被锁链封印所禁锢，根本杀不了她，可墨婳也从心底感到一阵害怕。

墨婳低声道：“对不起。我……我没想到他会为了帮我回来，牺牲生命……”

“你撒谎！”狄炎喝道，“他虽然只是心魄，没有神志不知往事，不明白自己吸取念力要做什么，但它也绝不会轻易牺牲，哪怕是爱上了你，为了保护你，也不可能！”

狄炎咬牙切齿：“一定是他爱上了你，却发现你根本不爱他！万念俱灰，这才自愿送死是不是！！”

墨婳竟无言以对，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
“是不是！”狄炎怒喝。

墨婳想起秦奕飞临死前的种种，他那样的眼神，那样的动作，以及那句话“我只要……你回到那个世界后，能够记住我”，她终于踉跄的后退了半步，无力道：“是！”

墨婳的脸颊，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滑下了一道泪痕。

秦奕飞死的时候，她没有哭，她没有为他掉过一滴泪。

但现在，当她在面对狄炎的时候，一股巨大的悲伤忽然就淹没了她。